那封用牛皮纸信封封着的那封信，是藏暗妈妈离开三年后，我在她旧书桌暗格里找到的格里。拆开时，午夜泛黄的撕开信纸上“别回头”三个字洇着暗红色的墨迹，像凝固的血色血。我盯着那行字发了半晌呆，秘密窗外的那封月光恰好斜斜切过信笺，把墨迹里的藏暗暗红映得像活物似的在纸上蠕动。

信里的格里“最后嘱托”

妈妈走的时候，我才十七岁。午夜她死于一场“意外”车祸，撕开可我总觉得她的血色眼神里藏着什么。直到整理遗物时，秘密书房里那个嵌在墙里的那封旧书桌突然发出机关轻响——那是妈妈生前最宝贝的“梳妆台”，抽屉永远锁着，钥匙在她去世后被我扔进了垃圾桶。现在，暗格深处躺着这封信，牛皮纸边缘还沾着几缕干枯的发丝，我认得，那是妈妈最讨厌的发尾卷曲处。

信里的字迹是妈妈的，可语气却像个陌生人。“囡囡，当你看到这封信时，我或许已经变成了‘它们’。”这句话像冰锥扎进我喉咙，我攥着信纸的手开始发抖。她还说，要在每个月圆之夜用烛火照亮衣柜顶层的旧木箱，“那里有你爸爸的影子，别让他醒过来”。我想起爸爸，那个在我五岁时就“出海失踪”的男人，妈妈从未提起过他的死因，甚至很少让我去他的书房。

深夜阁楼的低语

第一个月圆夜，我按照信里的指示搬来梯子。阁楼积灰的角落里，旧木箱上落着厚厚的蛛网，打开时，一股混合着铁锈和腐肉的气味扑面而来。箱子里没有爸爸的影子，只有一件妈妈年轻时的婚纱，裙摆上绣着密密麻麻的“囍”字，每个“喜”字的竖心旁都被人用红墨水改成了“血”。我突然听见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，冲下去时，客厅的墙上正慢慢渗出血迹，像妈妈信里的那行字。

接下来的日子，怪事接连发生。我开始在镜子里看到妈妈的脸，她总是背对着我，脖颈处有一圈深色的勒痕。她会在我耳边低语，说“它们需要你”，可我明明听见的是爸爸的声音——他失踪前总爱用那把旧剃须刀刮胡子，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消毒水和铁锈的味道。最恐怖的是上周，我半夜醒来，看见床头柜上的信自己翻开了，新的字迹在纸上浮现：“把你的眼睛给我，这样我就能永远看见你了。”

暗格里的血色真相

我终于在妈妈的遗物里找到了答案。那是一本日记，最后一页的日期正是她“车祸”当天。日记里写着：“他们说我是‘容器’，必须把‘东西’封进信里，可囡囡不知道，她才是那个最完美的‘祭品’。”原来爸爸的失踪和妈妈的“意外”，都是家族诅咒的一部分——我们是“换命者”的后代，需要用亲人的眼睛献祭才能平息老宅地下的邪祟。

我颤抖着把信贴在胸口，那些暗红的字迹突然变得滚烫，皮肤下像有无数条蛇在钻动。信里的“别回头”三个字正顺着我的指缝爬出来，在墙上组成一个巨大的人脸。它在笑，露出无数颗尖锐的牙齿，像极了妈妈日记里提到的“蛇母”。

现在我明白了，妈妈留下的不是信，是她用自己的眼睛和生命换来的逃生符。她把所有的真相封进暗格，是希望我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这场血腥仪式的最后祭品。可那封染血的信，已经在午夜时分，用她最后的声音在我耳边说：“囡囡，快把眼睛挖出来给我……我还没看见你的脸呢。”

窗外的月光突然变成了血红色，衣柜里传来妈妈生前最爱的那首摇篮曲，可那声音分明是从墙壁里渗出来的，带着无数个被封印的“影子”在合唱。我知道，今晚的月圆之夜，信里的“它们”终于要醒了。